过丞相，这也是为何章某一直支持吕公之故，而非其他。”
左右路人见此都是不忍。
“正在客厅，此人名叫陈瓘，也是建州人士，谈吐很是不俗，不过以往没见过。”
茶博士都惊呆了连道：“这位客官，使不得，使不得。”
说完章惇洒然而去，吕惠卿目送章惇离去，对吕升卿道：“这章七是可以宰天下的！”
“说得好！”吕惠卿忍不住击节而叹，“此道理不说新党之内，便是天下又有二三子可以明之？”
离了茶肆后，吕惠卿与吕升卿走在大街上。
片刻公人得了言语已是放了，一家老小不知是谁放了他们，围在一处爹娘儿女们抱头痛哭。
吕惠卿心道，可惜子厚这般大才，没有施展的余地。随我一同被贬了。
信看到半截，吕惠卿暴怒而起，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，什么泰山崩于前不动于色，什么几十年涵养气量，此刻瞬间都皆化为乌有！
但见吕惠卿手指着南方破口大骂道：“好你个章三！”
临走时，吕惠卿给茶博士一块银饼。
吕惠卿接过信问道：“送信人在哪？”
“实乃匹夫也！”
汴河水榭花开早，谁知道容易冰消！
眼看他起朱楼，眼看他宴宾客，眼看他楼塌了！
“还不起就拿你的屋子来抵，不行，就拿你这几个儿女来抵。”
“这二虎相争，必有一伤！”
……
吕惠卿琢磨道：“章度之派了生面孔来我府上送信，是不愿让他人知道，他与我有所往来。想来他与王介甫又闹翻了，故向我示好来了！”
“真是古怪人。”茶博人愣神了一会言道。
吕升卿让一名随人去公人说项，自己对吕惠卿道：“是兄长，这市易法本是良法，都给下面这些官吏用得差了，但也不是个个如此。”
公人骂骂咧咧地道：“饶了你，又有谁饶了我。你们息钱都已欠十日不还，要我如何宽限？”
吕惠卿也知对方言不由衷，却也很受用道：“我明日就要离京了，看在多年情分此赠予你！”
……
“顾虑当扫在一旁，虽千万人吾往矣！”
吕升卿道：“兄长，不和这些没见识的小民计较。”
如今要走了，吕惠卿也要命随从要将家宅内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给人家。
吕惠卿执政日子短，所以没什么家产。他为官倒是清廉，只是对几个弟弟却是睁一眼闭一眼。
吕惠卿笑了笑道：“你答我一句，吕惠卿是何许人也？”
“要怪就怪那杀千刀的吕相公吧！”
“章某虽在湖州，却愿随时听公吩咐！”
这时候吕温卿道：“兄长，章度之派人来送一封信给你。”
“不贷钱，便不让你营生。贷了钱，却又还不起。”
却见一群公人围在一户人家门前。但见公人用大枷拿了青壮男子数人，并推搡地走出家门，随后妇人和孩童追出，抱住要被拿走男子的大腿大声哭泣。
吕惠卿一键三连后大骂，就是老家俚语脱口而出，对着章越好一阵大骂。
吕升卿，吕温卿面面相觑，他们几时见得兄长如此失态过。
吕升卿，吕温卿从地上捡起信看过章越那首词，也是差一点没缓过来，几乎当场气晕过去。
“这寒门竖子，我吕温卿与你章三不共戴天！我撕了你。”
见吕温卿欲撕信，吕升卿连忙道：“莫撕，信还有后半截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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