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1章 跨国列车与艳遇_一眼焚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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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1章跨国列车与艳遇(1/2)

  凌晨四点,裴芮头痛欲裂。

  她沉重地翻下单人包厢的高脚床,伏在地上反应了一会儿,总算摇摇晃晃撑起身。赤足绕过满地歪倒的空啤酒瓶,蹲到大件行李旁边,试图从一箱狼藉里翻找淡蓝色小药片。

  列车此刻正平稳地穿行过乌兰巴托,轮轴高速磨转枕木,生涩噪音被卷带起来,更搅得人心绪难宁。

  她本质上是个善动的人,在车厢里被困数日,只能偶尔伸展一下腰背,简直跟受刑没区别。

  捏着止痛片的塑料包装,指间稍一使力,就传来咯吱嘁嚓的响。裴芮垂目定了片刻,把空袋子丢开,转脸走到门边揿亮顶灯。

  室内光线压盖过车外,窗间急速倒退的荒颓草原瞬间消暗,包厢内凌乱的景象重新映到玻璃上,与此同时,她也看见了自己的脸。

  满脸都是干枯乏味的一种燥郁。

  肯定是闲出来的,裴芮暗自下定结论。

  一整天没通风,空气闷窒几乎停止流动,喉咙痒热肿胀起来,每一口呼吸都很拥挤。她打开门,深长地抽一口气,难得感受到细密的凉润,慢慢浸满肺叶,将情绪里躁动的褶纹全部抚平。

  走到床边小桌台前,她自己动手卷烟。舌尖舔过烟纸边缘,与另一端压合粘连。再从保鲜袋里抽出一片薄荷叶,缠到烟嘴处,最后咬进唇角,干烟丝与薄荷特殊的辣味一同往舌根渗。

  这个习惯是怎样养成的,裴芮一点印象也没有。出院后第一次到超市买烟,她就下意识地顺手捎上了薄荷叶,还特地挑出最油绿新鲜的一袋。

  薄荷叶可以让齿舌清凉,更难得的是能延长烟草的余味。不知从何时起,这对她而言成了常识。

  半靠在门边透气,裴芮忽而发觉自己没点火。

  一瞬间就凭空起了念头,想再去看一眼那个奇怪的人。

  最原始的驱动力不是饥饿或者性.交,而是好奇心和无聊。

  过道的冷气比屋内更足,人在门外不免打个寒噤,手便探进去摸到衣帽架,随意抓件针织外套披到睡袍上。

  她经过餐车,进了二等车厢,反倒稍微暖和了一些。手指冻得僵白,相互交叉起来,来回揉搓指尖,倏然便闻到烈酒蒸发的湿浓气味。

  这股气味对她而言并不算陌生。

  过道中央的男人也是一样。

  窗口通亮的地方,裸.露一小块廓形的光。一个男人逆光坐着,手边是敞口的透明高酒瓶,指节修整,略微蜷屈,在她无声的注视下,扣住了细窄的瓶口。

  四天以来,每当她深夜披衣出来,都能在这儿见到他,和他那个几乎从不离手的酒瓶。

  残夜尚未褪去,一切都陷入沉眠,清醒的只有脚下这列火车,还有裴芮与他。

  裴芮心里一动,抬手将烟卷抽离。

  “晚上好。”她自男人背后趋近,持烟的那只手绕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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