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工作人员身后，往三楼走的路上，王朝阳一直在考虑，牛副市长为什么要见自己。/p
参加本次座谈会的人，无一不是重量级选手，牛副市长前面见过的人也都是举足轻重的企业家，怎么也轮不到红星厂吧？/p
难道是为了上次修路的事情？/p
上次修路，牛副市长当众承诺帮红星厂修，结果被周文杰半路截胡，这方面考虑这位副市长是“亏欠”红星的。然而这种亏欠不足以让一位副市长挂怀许久，毕竟，修路对红星影响很大，但在副市长看来，只是日常一件小事。/p
上得三楼，来到房间门前。门是关着的，秘书轻声说了一句“请稍后”。王朝阳知道此刻副市长正在接见上一位，要等上一位出来才能进去。/p
趁这个功夫，王朝阳不经意间打量了一下给自己引路的年轻人。/p
年龄跟自己相仿，身材不算太高，但整齐的衣服和笔挺的腰背让他显得非常精神和挺拔。不苟言笑的表情，和炯炯有神的目光，给人一种干练和老辣的感觉。看得出来，这位年纪不大的副市长秘书，也不是寻常人物。/p
等待期间，双方没有交流。/p
约莫三分钟，门打开，周文杰从里面走出来。/p
彼此看到，均是一愣。/p
王朝阳没想到这么巧，上一位竟然是周文杰。/p
周文杰则是更加诧异，红星也能受到副市长单独约见？/p
这个场合，双方都没有说话。秘书提醒说现在可以进去，王朝阳便推门而入。/p
这是一间标准的单人间，经过简单的布置，形成临时的会客室。王朝阳进屋时，牛副市长正在低头摆弄茶具，也没抬头，说了一句“坐”。/p
王朝阳在对面坐好，牛副市长起身说：“喝杯热茶，尝尝我的手艺……”/p
王朝阳急忙起身，道：“我来。”/p
牛副市长倒是没多推辞，任凭王朝阳接过茶壶，借着王朝阳倒茶的功夫，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。/p
“抽烟吗？”他问。/p
“谢谢，不会。”王朝阳道。/p
“嗯，不抽烟，是个好习惯。我现在不行了，三十多年的老烟民，家里那口子整天劝我戒烟，但那能戒得了啊？”/p
牛副市长吞吐一口烟雾，继续道：“道理就是这样，已经习惯的东西，很难改变。我一直觉得任何事物都讲究一个平衡，平衡一旦形成，外部力量很难破坏。跟我抽烟是一个道理，现在我每天七八根左右，不会多，也不会少，多了我自己受不了，少了觉得不过瘾。呵呵你要是让我突然戒烟，那指不定我身体别的地方会出毛病。”/p
王朝阳笑道：“牛副市长好见解。”/p
牛副市长点点头道：“你们红星最近怎样？”/p
这个问题是王朝阳在上楼的路上考虑过的，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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