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6、主人_栖君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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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裴溪故不可置信地抬起头,清瘦下巴微微仰起,凤眸中满是错愕。

  她竟要自己脱衣裳?

  他抿紧了唇,肌肤因紧张而绷起,脸颊更是不知所措地泛上了一抹羞红。

  要他当着旁人的面脱下衣裳……是何等羞耻之事?

  宋栖迟低头看去,见他迟迟没有动作,只是低头咬着唇,耳尖上还泛着淡淡的红,像只受了主人训斥的小狗般惹人疼惜。

  她心尖一软,声音又柔了几分道:“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。”

  裴溪故的头埋的更低了,声音轻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干净净。

  “奴卑贱之躯,不劳殿下挂心。”

  宋栖迟急切道:“你身子有伤,便该早些医治,我看过之后,也好让温采给你拿些治伤的药来。”

  她话中满是关切,裴溪故一时有些犹豫,神色也有了几分松动。

  这世上,竟还有这样关心他的人么?

  宋栖迟见他睁着一双凤眸跪在原地,纤细手指紧攥袖口,磨磨蹭蹭地仍是不肯动,只得故作严肃地沉下了脸道:“既然不肯动,那好,你且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
  她朱唇微启,轻声问他:“我是你的什么人?”

  虽然面上严肃,但少女的声音仍透着骨子里带出来的温柔,不像是在责问,更多的倒像是在诱哄。

  她突然发问,倒让裴溪故愣住了。

  他紧紧抿着薄唇,好半晌才埋下头去,声音细如蚊呐:“殿下是奴的主人。”

  主人二字自他唇齿间溢出,他立刻便觉得一股难言的羞耻卷上了他的脸颊,肌肤滚烫的厉害。

  而少女却点了点头,继续循循善诱。

  “那主人要你脱衣裳,你脱还是不脱?”

  裴溪故的头简直快要埋进了膝盖里,耳尖红的似要滴出血来,过了许久才嗫嚅着开口。

  “奴听主人的。”

  他缓缓褪下了上半身的衣裳,露出纤瘦的胳膊和紧致的躯体。

  少年身形虽瘦,但却并不少肉,腹间的线条漂亮而勾人。他微缩着胳膊,那道清瘦锁骨便愈发突出,血痕缠绕其间,衬得修长脖颈如雪一样的白。

  宋栖迟起身看向少年的背脊,一双杏眸不可置信地睁大,而后她颤抖着伸出手捂住了嘴巴。

  那白皙脊背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痕,密密麻麻,纵横交错,几乎连一块好地儿都没有。

  那些伤疤深浅不一,长长短短,有的是鞭伤,有的是刀疤,那般情状,看的她登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
  宋栖迟几乎可以想象,方才她踏在少年背上时给他带来的钻心痛楚。

  他得有多疼啊。

  她越想越痛心,眼眶也跟着红了几分,颤抖着问他:“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?”

  裴溪故垂下眸子,平静解释道:“奴来大夏之前,苏大人曾命人好生调.教奴,让奴学那些勾引侍奉的法子。奴不肯,他便让人对奴用刑,这些伤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。”

  宋栖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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