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了逃跑的念头。
卫青并没有因为他的安分而在这边过多停留。天一亮,卫青就把这些匈奴兵打散,押回京师。
清晨,秋露打湿了前往宣室的地面,跑的过快的鸿翎使者脚下踉跄,腰腹用力,稳住下盘又急急的朝宣室跑去。
宣室外的禁卫和黄门面面相觑,眼中尽是好奇,这是出什么事了。
各抒己见的朝臣看到鸿翎使者不经传唱就进来,倏然住口,像是被人突然掐住喉咙,脸上尽是担忧之色。
刘彻面露喜色,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“报——”鸿翎使者过于疲惫,刚刚说一个字就卡住,不得不大喘气。
春陀连忙上去接过奏报。
刘彻不慌不忙的拆开,看到熟悉的笔迹,眉开眼笑。
当今红人主父偃大胆开口,“陛下,捷报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刘彻合上捷报,冲春陀抬抬手,春陀扶着鸿翎使者下去休息。刘彻又觉得由他的口说出来,群臣感触不深,于是乎把捷报递给内侍,内侍朝丞相走去,三公九卿士大夫依次传阅。
结果就出现很奇怪甚至可笑的一幕,从三公九卿到郎官,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。
刘彻明知故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主父偃难以置信地问:“卫,卫将军不费一兵一卒,生擒匈奴两万余人,包括两万余匹匈奴马?”
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朝臣闻言确定没错,皆倒抽一口气。
刘彻:“不可能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窦婴开口,“匈奴人个个身强体壮,桀骜难驯,纵然中了计,也不可能束手就擒。”
刘彻心说,你带兵那肯定是抵死反抗。谁让带兵的人是卫青呢。匈奴畏惧他,卫青别说带重兵包围匈奴,就是他单枪匹马,匈奴也不敢轻易上前,怀疑其中有诈。
刘彻笑着问:“丞相的意思卫青谎报军情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窦婴相信卫青不是那样的人,可是这种情况,他真的无法理解,更无法想象。
不光他,其他人也是,以至于本该欢天喜地的向天子道贺,结果宣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静,每个人脸上都很复杂。
刘彻前世经历过太多胜利,如今看到捷报高兴,也没高兴到失态的地步。瞧着众人这么不给他面子,心情极好的他难得没发火,满面含笑欣赏众人的失态,直到看够了才宣布退朝。
往常出了宣室,众人就找彼此交好的人。今天像是忘记了新仇旧怨,三公九卿围到一起,就连得志便猖狂不受待见的主父偃,也被邀请过去。
公孙弘便问主父偃,“不费一兵一卒就擒得匈奴几万人,这事可能吗?”
这等事主父偃闻所未闻。
主父偃难得没借此卖弄他的智慧,老老实实说:“按常理不可能。可是卫将军前往上谷这事咱们没想到,匈奴不可能事先知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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