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”
明明棺盖仍旧死死被棺材钉钉住，但却有一黑色人影破棺而出！凄厉如杜鹃啼血的声音从一身披黑色秦制寿衣的纸人口中发出，芷爷爷不装了，开口便是陛下。他明明如此渺小，但在他出现的瞬间，劈向明七帝的惊雷天罚竟有三分之一被他吸引过去。
“吼！”
就在天罚减弱的瞬间，原本被压制的巨大黑金龙爪竟然出其不意，再度暴起！这简直让所有龙都惊到了——只要同是明人，是明朝的皇帝，在这明十三陵中是无法承受他们联手压制的。
但这黑金龙爪上，分明有明七帝的气息啊。然而自始至终，他从未出现完整龙身，一直都只有这只龙爪以及浓重的，充满阴气死气的黑雾，就像是身体被怨念污染腐蚀，在明陵能具现化的，也只有这一只龙爪而已——他们之前，确实是这样想的。
但现在……
有些龙若有所思，有的龙拧眉不语，他们仍旧只是威压逼迫，没有出手。教训儿子这种事，只有父亲做才合适。
“唉！”
在一片如云柱般的能量洪流中，只听一声长叹，云柱崩塌，又一条龙终于显形。
这是一条如水墨画就的庞大长龙，以浓墨为角，淡墨为须，龙鳞上仿若用工笔勾勒了山水虫鱼鸟兽，一条龙便是一片山河。唯一一点殷红印在眉心，如一枚传世书画的徽印。
明五帝，现身了！
“莫要闹了。”
水墨长龙身上的威压与七帝和十四帝皆有天壤之别！在位时国力越是昌盛，越是青史留名的皇帝，实力越是强悍。再加上父对子的压制，明陵内的增幅，和明五帝相比，七帝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争辉。
只一爪下去，暴起的黑金龙爪便要被彻底压服，再起不能。而与此同时，那墨龙龙尾轻扫，便要将芷爷爷抹除——一个纸人不足为惧，但它身上的，那件玄色的寿衣，却让水墨长龙隐隐觉出不对劲来。
“哈哈……”
芷爷爷无法避开龙尾，也无力回天，眼看局势无法逆转，他苍凉大笑，疯疯癫癫，时而叨念着‘陛下’时而念叨着‘明，明’，而它念明的时候，竟与那些亡明意识没有任何区别。
每一代帝王葬于明陵，那代表他一朝代的，明的意识，都会随他一起融入明陵。亡明意识只认明，不认某一皇帝。
然而没有葬于明十三陵，让七帝这一代的明意识没有与十三陵中的融合！它仍旧绝对忠于七帝，以七帝执念为执念，以他的愿望为愿望，所以才会如此筹谋策划，乃至到最后英勇赴死。
下一秒芷爷爷竟是毫不犹豫，主动迎向龙尾！
“陛下……”
来世再做君臣。
仿佛有无数声音从纸人中传出，但它们终究无法传出，芷爷爷被龙尾抽的四分五裂，碎落漫天，它无比微小，转眼就要被黑暗吞没。
然而就在它彻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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