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你比刘烈还可恶_双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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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都是刘烈给她夜夜暖脚,今夜还有诸事未定,刘烈忙的不可开交,又不许别人碰景姮,只能刘濯来了。

  偏常年拔毒伤了身子,刘濯的手比常人的要凉,只能在火炭上先烤暖了,换着握景姮的脚,整个过程他却耐心极了,小心的换着手,不愿惊醒她。

  可是坐的久了,腿间的旧伤处便刺痛的厉害,终是没忍住喉间的不适,轻咳了一声。

  景姮的梦一下就灭了,缓缓睁开眼时殿中灯火朦胧,好不容易看清坐在榻畔的人时,她浑身一僵然后倏地坐起来,捂住被刘濯握热的脚,往床榻内侧躲了躲。

  “咳咳——”

  因为离炭火近了些,他玉白温润的面容浮了一层薄薄的红,这会儿几声忍不住的痛咳后,微微颤抖着肩膀,清瘦的身形摇摇欲坠。

  景姮咬着唇,终是掀了衾被,拖着发软的身子去倒了热水来给他。

  终是止住了咳,小小的陶盏被刘濯捏在指间端详着,景姮怵他不愿上榻去,他看了她一眼,墨玉似的眸里只剩下淡漠和无奈。

  “过来,一会儿又该怕冷了。”

  低沉沉的声咳的有些喑哑,似乎是无力再说第二遍了,景姮身上只穿着中衣,一时间也确实有些冷,可又实在怕他,每每想起汤池那时,他发狠的撞弄和啃咬,她就觉得分外紧张。

  “就如此不敢?”

  激将法一贯适用于景姮,加之近两月这两人也确实对她宽松了很多,她不愿都不曾再强迫过,一咬牙她就钻回了暖暖的被窝里,只剩下一双澄澈的眸儿瞪着他。

  “你就这样入我的寝殿,若是被传扬出去……”

  “不会的。”

  他的手段景姮深知,也不纠结这个事情了,后背凉的很她干脆躺了下去,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蹭着余热的脚趾,才瓮声瓮气的说着:“我不冷了,你走吧。”

  到底是不敢对他太冷言过分,说话的声忍不住的发软。

  又过了许久,景姮闷的满头热汗爬了出来,看着依旧端坐在那里的人,气鼓着腮切齿:“你怎么还不走!”

  清隽温柔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她,许是算准了她会忍不住,刘濯笑的更温柔了,因为痛意苍白的脸这么一笑,倒更甚眩人心神。

  景姮一怔,他如此眼神,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童在调皮,他温柔的包涵,宠溺的放纵,偏偏她什么也不敢发作,只能钻回被窝里蹬脚。

  又是良久后。

  “你究竟走不走?”

  再是许久后。

  “刘濯,我讨厌你。”

  再再很久后。

  “你比刘烈还可恶!”

  后来,他终是和她躺在了一起,同枕共衾,将泣哭的她抱在怀中轻抚着后背,自始至终也未说过一句话,她说讨厌他恨他,他都无所谓;她说宁愿喜欢任何人都不会喜欢他,他也无所谓;只是她说还要走时,他的目光终变冷了。

  “阿婵,你已经哪里都去不得了。”

  大汉再大,很快便会尽握他们手中,率土之滨皆为王有,而她又能离去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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