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一川去打开了门。
黄所长神情焦急，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。
进来以后，他开始先看着林枫，眼神闪烁，鼻子抽了一下，正想说什么。
不过林枫知道他要说什么，没给他这个机会，低头假装喝茶去了，不作声。
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办。
黄所没办法，只能转头面向黄一川，嘴巴嗫了一下，手甩了几下，紧张万分地问道：“那个，黄专，那个数据，还没报上去吧。”
这语气，卑微到了极点，他这个千里加急跑回来，自然是为了这个了。
林枫那个数据一交上去，估计他这个所长就有大麻烦。
黄所饭都没吃，开完会就往回赶，提心吊胆了一路了。
听到吴班长汇报情况，他心都要跳出来了，本来以为他们短短时间内也查不出什么东西，他才放心地回去开会。
那曾想这个可恶的林枫对系统如此的熟悉，一下子就把底给掀了....
“还没..”
黄一川回答道。
“嚄..那就好，好啊...”
黄所长深深呼出了一口气，如释重负，凝重如乌云的表情，终于消散了些许，露出一种难以言状的笑。
“但是数据迟早是要报上去。”
林枫也不知道他高兴啥。
必须提醒一下他，这数据今天不报，明天也是得报的。
不是不报，时辰未到而已。
“是是是是，这个肯定必须得报啊，你们有你们的工作，我懂的，但是吧，如果你现在这个数据报上去，那就麻烦了，我这个所长做不做都无所谓的，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就不好了。”
黄所诚惶诚恐地说道。
这话说得。
让林枫觉得简直是可怕，明明在乎的就是自己所长的位置，非常说得这么的违心。
不过自己完全能理解。
“那黄所长，你说现在怎么办吧。”
黄一川坐直了问道。
黄所一听，感觉有戏了，非常正经地说道：
“我看这个数据和我们相差也不是很大，要不然就按照我们原来的那个数据报上去算了，反正其他所的都一样，我今天开会也跟其他所长碰头了。”
这可能是他来的时候就想好的话了。
可林枫听了都想打人。
“不是，黄所，你觉得这两个数据相差不大吗，我查到可是30%，你们给出的数据是15%，整整差了一倍了，这简直就是离谱。”
林枫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，平静地说道。
据自己所知。
以前大家做数据，最多也就提高一两个百分点而且，还真没见过这么浪的，一下就翻倍，可能还是林枫的想象力不够了。
黄所长一听唇都要咬破了。
“林工可能不太熟悉我们这边业务，或许查的有些不准确，肯定不会是这个数的，怎么可能呢，一定不是这个数的，不会的...”
这黄所长好像在使用催眠术一样，以为说出几次就一定不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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