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安直直地看着他，“今日你话实在是有些多啊。”岑淮只是摇头，“你估摸是觉得断了几根手指，残废了，就会如此连累他吗？”九安不再说话了，“你实在是想得太多太多了。我左不过就是觉得那一个人实在是无趣得很。不想再同他在一块了。”

　　他开口像是还要劝九安什么，九安却是开口，“好好撑你的船，千万别把我给弄到水里面去，到时候，我白白一命呜呼实在是可怜得很。”岑淮却是抿了抿唇，“阿九，你开心就好了。”九安耸耸肩，“阿淮，还是望你珍惜眼前人，其他的我实在不想多说，还有，以后别再那么任性了，你是成家的人了。”

　　岑淮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，看着九安如梦如幻，像是下一刻她就化作湘水神女，消失不见，岑淮许是脑子有些不太清晰了，开口问了一句，“阿九，向来如何看我？”九安脑海中全是同秦亓在一起的过往，是公子风度翩翩站在院子里，自己脚下踩着木鞋，厚重的底，自己走路都有些不太顺当，可是看到他，走得那叫一个顺畅，一路上穿花拂柳。岑淮的一句话生生打断了九安的思绪，九安扭头看向他，“嗯？你刚刚问我什么？”

　　岑淮心下有些尬然，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头，咽了咽口水，又再次问了一遍，“阿九，究竟如何看我？”九安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服，“如何看你？这个问题实在是难到我了。我看阿淮是个文采斐然之人。”

　　岑淮却是打断了九安的话，“阿九知道的，我从来都不想听阿九说些场面话的，我只想知道那么多年里，阿九是否有那么一刻，哪怕只是一刻喜欢过我？中意过我？”

　　九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左右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，有些事情白白地耗着也没有什么意思，九安开口了，“没有，从来没有。往日阿淮对我甚好，已经让我觉得十分惴惴，心中惶恐，九安何德何能，最后还害得阿淮牺牲了阿淮的亲事。万语千言，除了多谢再无其他可以诉说，我当阿淮为我挚友，也只会是挚友。我自是希望阿淮有一个美满的家庭，娇妻在旁，幼子在怀，但是娇妻不会是九安……或许九安所说实在是过分，或许实在是对不起阿淮得很，但是九安这辈子喜欢的都只是一人。”

　　岑淮听了这话，倒是笑了笑，九安当下有些尬然，却还是开口，“阿淮……公子……”岑淮却是打断了九安的话语，“阿九，阿淮会是阿九一辈子的阿淮，阿淮从不奢求太多。”九安抿抿唇，“公子应该明了，无论公子如何付出，九安只当无物，公子，你是捂不热一块冷硬的石头的。公子执迷不悟，半点意义也无，这番话，我记得我同你说过的，在军营中两载，我同你说过两次，第一次，你由着我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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