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慕容九清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。
在那男人身边伺候了这么久，她太了解他了，阴晴不定，喜怒无常那是常有的事儿。
不过……
“总有个理由吧，可知是因为什么？”她问道。
“我们要是知道为什么，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就挨骂了！”神官叹了口气，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看来，他是真的被帝烨凌被吓怕了。
罢了，小忙而已，帮就帮了。
“给我吧。”
“啊，谢谢师姐，帮了大忙了！”
神官将一摞文书交给她，如获大赦般地跑了。
慕容九清抱着文书，径直走到了帝烨凌的行宫前，鎏金的大门敞开着，她先是小心地朝里面看了一眼。
入眼的，是男人那如云烟般的墨色长发，云海纹刺绣的华贵锦袍，还有一枚拈在修长指间的黑色棋子，垂落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居然还有心思一个人下棋。
看来，帝烨凌的心情也没有那神官所说的那么糟糕嘛！
慕容九清松了口气，还没等他进去呢，棋盘前，男人的气息骤然冷冽。
他眸色阴沉地望着棋盘，周身弥散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，拈着棋子的手指，断然一捏！
咔！
他指间的那枚棋子，化作一片细沙。
慕容九清只觉得一股寒气袭面，差点儿被没吓的跌一跤。
完蛋。
他的心情果然非常糟糕啊！
纵然是慕容九清，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进去讨没趣，她悄咪咪地转了个身，想要不动身色地溜走。
帝烨凌冷眸依旧盯着棋盘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，冷冷启合。
“去哪儿？”
闻言，他身后刚跨出门槛的女人，身子顿时一僵。
他喵的。
还是被他发现了！
她眼珠转了一转儿，转个脸的功夫，已经是满脸堆笑。
“徒儿见师傅下棋入神，不敢搅扰。”
帝烨凌眸色沉沉，冷声问道：“何事？”
“啊，是这样，这里有些典义司来的文书，需要师傅您过目。”她抱着文书，硬着头皮走到那一身寒气的男人跟前。
帝烨凌冷睨了一眼文书，墨眉蹙的更深。
“连本职工作都需他人代劳，本尊留他们还有何用？”
危险又压抑的语气，似乎一个不高兴，下一秒就会把典义司的所有人发配去山下牧园喂猪！
得，又不开心了。
慕容九清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典义司几秒，然后赶紧说道：“不管他们的事，其实，是徒儿看他们太忙，主动要帮他们送的。”
“哼。”
帝烨凌冷哼了一声，脸色难看。
慕容九清只觉得要被他那一身的寒气冻僵，赶紧岔开话题。
“师傅，一个人下棋多没意思，不如，徒儿陪您老人家来一把？”
“不了。”帝烨凌并不领情，冷冰冰地道，“文书。”
“哦。”
她将棋盘收拾了，呈上文书，又赶紧替他备上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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