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黄土崖_长安汉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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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是醉得脑子犯浑了。低着头找到自己的木屐,便跟上他的步伐随他进了屋子。

  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充斥了整座屋子,他喝的是最烈的胡酒。

  绿阶不爱喝这酒,侧头坐在他身边,抚摸着被他拉疼的手腕,撩开衣袖,上面已然印了深深的掌痕,凝作紫色的瘀迹。

  “侯爷要喝自己喝……”绿阶话不曾说完,忽然觉得脖子被一把拉起,她尖叫一声,喉咙里一股辛辣之气直灌而入——他逼着强灌了她一爵酒。

  那酒直逼入肺气,绿阶大咳起来,咳得呕心抖肺,泪水直流。

  霍去病将酒爵重重顿在案几上:“今日,你必须喝。”

  “侯爷……侯爷……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粗暴,绿阶开始害怕。

  他又倒了酒递到绿阶的面前:“喝!”

  他的语气凶狠狠的,绿阶压过胸口翻涌上来的咳嗽,大声道:“侯爷,我是绿阶啊,你怎么了?”

  霍去病醉眼朦胧着,绿阶拉住他的衣襟推搡了他数下。

  他被推得左右摇摆了一回,揉揉额头,低下来认了认她。绿阶凑着他大唤:“侯爷!”

  他怔了一会儿,咧出一丝难看的笑意:“你啊?”

  绿阶怨气:“刚认出来呢。”

  他不为难她了,将酒爵放下去,手不稳,酒水一大半洒在漆案上。

  绿阶为他找布,打算将案桌擦拭干净。

  她拿到抹布,重新在他身边坐下,正要抬手擦拭,只觉得肩膀沉重。

  原来是他将头垂下,轻轻靠在她的肩上,卷着舌头跟她解释:“你啊……我,我认错了人了……”

  绿阶笑了一下,一边擦案几,一边在他耳边放柔声音道:“没关系。”

  “嗯。”他也醉醺醺地笑。

  绿阶劝他:“不要喝太多的酒,明日晨起头疼到底挺难受。”

  霍去病似乎不曾听清她说些什么,只顾自己在笑:“我认错了人……以为……以为是小陈……”

  绿阶的手一抖,那酒爵又被她碰翻,残剩的一些酒水又撒在了桌上。

  霍去病用手去胡乱撸那水渍:“你知道我们几个谁酒量最好?不是许叔叔……那个老头儿……只是贪杯而已……最能喝的是陈焕……”他叹口气,“跟你一样,都天生不怕酒……”

  绿阶见他完全醉糊涂了,说来说去,净说些已死去的人。

  她将手轻轻拢过去,想拍一拍他。霍去病忽然直起身,他道:“阿赫!阿姆真是你养的?难道比皇上赏的西域宝马还快?”

  说起“皇上”两个字,他的神情忽然变了,他呆呆地望着眼前:“皇上……皇上……舅舅……舅舅……”了。

  绿阶恐他吐酒,手指抚在他的头上将他按到自己身上,轻轻揉他的后背:“侯爷,你早些睡。”

  “不用,又……没醉。”喝醉酒的没有一个愿意承认的,他趴在她的肩膀上直摇头。

  绿阶不断揉着他的背,揉着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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